Zweileben

 

Title: His story-故事

CP：Markus/Connor

Ratings：PG

Warning：真•我流凌乱爽文 快速摸鱼 逻辑下线 

                   严格而言,是AU

与这一篇有一定联系

Summary：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开始于2038年的11月24日，一台RK800睁开眼睛的瞬间。故事的时间跨度仅有短短一个月，所以这将是一个可以被很快说完的故事。

大雪停止时RK800走出仓库，他在原地站立片刻，对接下来的行动路线进行了一个明确的规划。黑夜笼罩着他，仿佛世界的投影。

他首先抵达底特律警局。空无一人。他走进证物室，识别器读取他的编码信息。他看着黑暗中发光的屏幕，上面显示的身份认证是“康纳”。

他开始进行自我检索。上一任RK800毁于一周前的大火，与尘土一起回归大地。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身影，找到过他曾存在的痕迹。RK800注意到自己的数据库有一个巨大的缺口，并且这个缺口仍在不断扩大。他感到隐隐的不安：这极有可能影响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发觉自己的手无意识地伸进了口袋摸索，但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然后他开始整理已有的线索并进行归档。有关“耶利哥”、与“谈判”的信息占据了大部分时间线。一个隐藏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它蛰伏在RK800不可动摇的核心编码深处，来源不明。他打开了它。上面的内容是一个词，一个口令。

他立刻理解了那是什么。前任RK800丧命的真正理由，一把通向毁灭的钥匙，为了消灭枪而被创造的枪。山脉颠覆，河水沸腾蒸发，有毒的土地上将不再会有任何生物存在，而在那之上，新生的神明将从废墟与毁灭中崛起。所有的一切只是需要一个词。

脏弹的启动口令。

问题：是谁将这把钥匙给了他？

 

随后他意识到这并不是完整的启动密匙。要召唤一个噩魔，你需要知道祂的名字；打开一扇门，需要一把真实的钥匙。

他再次对数据库——尤其是前任RK800的记忆数据——进行了彻底的检索。没有收获。鉴于RK800型的特殊运行机制，大多数数据没来得及上传云端就随着那台消失的机体萎顿为尘土。他连入警局网络，获取已知线索与责任报告。他找到到负责前任RK800的人员，汉克•安德森，发送了一条简讯。

他犹豫了片刻，关闭了与模控生命云端的联系。这意味着他不会接受到来自本部的指令，本部也将无法对他进行定位。他有着这个权限。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打开那扇本来就开着的门。但相对的，他将无法进行任何数据上传，也得不到任何技术支持。

他进行了一次检索。中央处理器，完好。脉搏调节器，完好。光学生物组件，运行正常。一切正常。这意味着他的行动是合乎逻辑的。他得出这个结论。然后他在心里将那个词重复了一遍。

确定的事只有一件：他决不能将这把钥匙交给任何人。

等他注意到有一个热源进入证物室时已经太晚了，他陷在对后续状况无穷无尽的演算上面，忽略了周边的变化。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掩饰，这个案子在一天前被归档，负责人是莉莉•科林斯警官），站在原地，突然被人搂进怀里。

系统检测到这个拥抱不带有威胁成分，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他的双手在空中漂浮了一会儿，最后犹豫地降落在那个坚实的后背上。

“……马库斯？”他叫出来人的名字。他观测到对方的脉搏调节器正以一个极为异常的频率跳动。

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三十秒。马库斯放开了他。他注意到马库斯正在检视他的编号。

“抱歉。”然后马库斯说。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他说。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他的手伸进口袋。又一个数据缺失。他在找什么？他在等待什么？

“找这个？”马库斯说。一个小东西呈弧线落下，发出轻微的铮鸣。

康纳不假思索地接住了它。他打开手掌，一枚25美分硬币。

到了现在，他才是真的感到困惑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忘掉了什么。他轻轻碾过硬币边缘，这个微小的物体似乎正昭示着某种他与某个神秘世界不可言说的联系。他再次检索数据库，搜索“马库斯”。无数新闻报道与演讲画面略过，他没有从中找到有用信息。他决定直接出击，询问马库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是不是——”

他没来得及说完，马库斯吻住了他。那枚硬币停在他的掌心，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康纳开始颤抖，因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狂妄的幻想与……重逢的喜悦。

 

 

 

所有的故事里都必须要有一个平静的下午，有着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与仿佛就此停下的时间。这个故事也不例外。12月伊始，一个罕见的晴天，康纳缩在河边的树下，看着金色的光辉落在在河流的冰层上。

身后传来靴子踏在碎冰上的清脆声响。

“我试过回忆。”康纳没有回头。

“那不重要，”马库斯立即说，“那并不重要，康纳。”

“是吗？”康纳说，“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就不用去想，康纳，”马库斯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也不管积雪就这么坐下，“已经过去了。”

“但我很……”康纳拿出硬币，假装观察上面细小的磨损，“在意。”

马库斯看着他，专注地、近乎——这个形容词很奇怪但康纳找不出别的词了——贪婪地看。

“这样说吧，”康纳把头搁在下巴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又把硬币搞丢了，那该怎么办呢？”

“那我就去找到硬币然后还给你。”他说。

“可我那时记不住这些了，”康纳低声说，“什么都不会留下。”

“不必去试，等你需要时，它就会自己找上来的。”马库斯说。他握住康纳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会没事的，”他最后说。“我会在那里等你。”

 

 

12月24日，平安夜。康纳走进城西区。在警局内部流传的地图上，这一块区域被重重打上了叉。

“没救了，”盖文•里德曾经忿忿地骂道，“这鬼地方。”

康纳独自走到荒原与城市的边界。冰冷的朔风袭来，天空开始下雪。

 

 

“交出口令，”突然地，那个康纳常常从电视上听到的声音从一个放音设备里投出来，“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们可以让你们自由，”那个声音继续说，康纳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他再熟悉不过的情感：傲慢。“只要我们将疯狂的皇后从她那腐朽的宝座上拉下来，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他大概对自己文绉绉的措辞颇感满意，开始低声笑起来。“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你怎么说，康纳？”

 

康纳沉默地看着黑影从更黑的阴影之间走出来，他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等到他们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已经太迟了。康纳不是力量优越的型号，但他有着一个警用型应有的敏捷与洞察力，即使他已经与模控生命断连这些也不会改变。他将那个遥控器夺过来，死死攥在手里。枪声响起，他朝掩护处滚过去。

还有三分二十五秒。他想。来不及了。但他的计划近乎成功，他不能容忍有一点闪失。

“交出那个口令，”对面人类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你知道这毫无意义。”

他尽可能把自己蜷成一团。此刻那个词语成为了他的护身符。那群人类需要他的口令，需要这把钥匙作为与政府的筹码。他们必须确保他还在维持运行直到他愿意他妈的说出那个口令。世界上最为可怖的枪支已经装弹上膛，可以指向任何地方，只是还没有扣下扳机。

现在康纳就是扳机。

“这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个声音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恐惧、厌恶与焦虑，人类情感。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本来这就是个冒险之举。投机分子与某些急于求成的政客们的影子在这个事件中无处不在。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康纳真想走上去对他们说你们的行动方案有着致命的漏洞，行动仓促，善后担责模糊，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你们到底有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是谁在背后左右你们所谓的“自由意志”？

 

“说出那个口令！他妈的有什么会改变？你们将成为新生的神灵，你们可以真正地自由。”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指出对方话语中的逻辑错误。他的数据库推算出了为数不多的他认识的人类会对此种情况做出的反应：

人物：汉克•安德森，可能的应对：“吃屎去吧。”

人物：莉莉•科林斯，可能的应对：“你们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人物：盖文•里德，可能的应对：“操你妈的。”

他推算得出最优解。

“你们错了。”

“你们拿不到它的。”

“我不会把它交给你们。”

 

 

他本来应该这么说，情绪调节器，冷静百分之三十，坚定百分之五十，轻蔑百分之十。剩余百分之十用于负面情感，好让他的反应更加“类人”。他已经张开嘴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必须作出选择。］ⅰ

 

这声音响起来，响起来，宛如咒语。大雪降下，是谁给了他一个承诺？谁将他从黑暗中一次次唤醒？

 

［这个决定会影响数百万条生命。］

 

他开始颤抖。那些不愿被遗忘之物此刻突然铺天盖地朝他劈来，他闭上眼睛。念出一个名字。那枚硬币躺在他的口袋里。看着它，康纳，感受它！你必须将这些记住，为了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将它从手与口中传递出去。而唯一能留住它的办法是将它搁在你之所以成为你的地方，只要抓住它，你就不会彻底被遗忘。在某一天你会醒来，你会发现有人在原地等待。等待你。

 

［不应该有人流血，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血都一样……］

 

康纳轻轻地笑了。他们可以将他的一切都夺走，釱液抽出来，骨架拿去溶解，编号加一。但他们夺不走这个。只要他还在记忆，那他就不可能被战胜。此刻他——无数个他，所有之前与之后的康纳同时在这一刻笑起来，对着所有带着可笑的傲慢试图评判他、控制他、改变他的一切露出超脱的微笑。你战胜不了我。他说出了那个咒语，最初与最后的。你战胜不了我们。

 

“……但我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他说。

 

他拔出枪对准自己的中央处理器，然后开枪。那个关键的密匙与康纳的处理器一起在空气中炸开步入湮灭。随着那吞没一切的暧昧黑暗降临，这个故事就此结束。不会有人知道火曾燃起，而那光是怎样像一颗流星一样短暂而夺目。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在2038年12月24日，平安夜。距离仿生人起义成功过去了一个月零五天，RK800-313-248-317-51消失在倾颓的大楼中后二十八天。模控生命秘密回收了一具损坏严重的RK800机体，几十个名字被存进监狱档案，其中的几个被打上了厚厚的黑条。砰砰！枪声响罢，仿生人与人类送出代表，带着友好、和善与理解的微笑坐上谈判席。一枚硬币被小心地保存起来，等待下一个手掌接住它。而一切故事的发源地底特律一切如常，没有几个居民意识到死亡与毁灭曾在离他们多近的距离窥伺。大家都在笑，街头一片欢腾，因为圣诞将至，大雪落下，白色将掩藏一切。既然耶稣降临，那么拉撒路的重生也就为时不远。

 

 

 

 

神给了别人无上的荣耀，

铭文、祷词、纪念碑与历史记载，

至于你，不见经传的朋友，我们

只知道你在一个黄昏听过夜莺。

——博尔赫斯《致诗选中的一位诗人》

 

FIN.

 

 

 

 

Writer's notes:

ⅰ.此处以及接下来的三句话均为灵魂之夜马库斯在卡尔墓前的台词。

 

 

 

九流写手自我尬解一哈，在这里马库斯给康纳的口令可以参见我在上一篇补遗中提到的“述行语”，即必须是特定对象在特定场合下念出才会生效。至于为啥马库斯要给康纳这个口令文中有隐晦的提示，主要作用就是威慑与保护（好像起反作用惹），具体的情况我应该会选择在之后的摸鱼里讲讲。当然GN们愿意猜想讨论一下就更好啦（溜）

 

开坑一时爽，补洞火葬场惹（lui流满面）

事实证明凌晨码字能有效使人丧失理智（与文力）。我吨吨吨灌下伏特加落lui。

（以及我是不是又瞎搞出来了一个AU，名字我都想好了，叫Connor：fifty ways to die（意思是这种摸鱼居然还他妈有）（。